曾经有一首小诗这样写道:"我是矿灯一盏,千里煤海是我战斗的前线,那轰鸣的机器声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的生命也被那执着的热情点燃;我是矿灯一盏,矿工兄弟是我亲密的伙伴,那一道道黑色的汗水流淌出青春的旋律,我的生命也在那旋律中慢慢绚烂"。有人说,矿灯是矿工兄弟们的眼睛,的确,在那数千米的黑暗之中,是矿灯伴随着矿工兄弟们入井、升井,是矿工最亲密的伙伴,尤其在许多危难的时刻,矿灯更是一盏希望之灯,一盏生命之灯。而每天用心守护这些希望之灯的正是矿灯房的工作人员,他们是真正的煤海深处的光明使者。
走进太平煤矿矿灯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整洁的矿灯充电架,一尘不染的充电架上,整齐的摆放着矿灯和自救器。每盏矿灯的充电指示灯亮着,一千多个灯光交相辉映,映红了灯房工作人员的笑脸。地面已经仔细的打扫过了,洁净的地板砖光滑的像一面镜子,夜班的工人已经陆续的升井,正在灯房内忙着锁自己的矿灯,这时,总有一个矮小的身影穿梭在各个充电架之间,时不时的拉拉锁具,拧拧灯头,看看充电架的充电电压,认真检查着每盏矿灯是否已经锁好,有没有进行正常充电,他聚精会神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他就是矿灯房的班长――孙彦祖,同事们都亲切的叫他"老孙"。
愿做一颗螺丝钉
1990年,老孙成为太平煤矿的一名正式员工,二十来岁的他被分配到了最艰苦的采掘一线。工作中,老孙从来不偷懒,遇到自己不懂的问题就积极向同事们请教,很快,各项工作干起来他都能够得心应手。他说,要把自己打造成一颗螺丝钉,虽然小,不起眼,但是搁哪儿都能派上用场。长期高强度的劳作让他患上了严重的颈椎病,最厉害的时候脖子想转动一下都十分困难,但是他依然默默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丝毫怨言,这一干就是十八年。人生有几个十八年啊,十八年的岁月把一个青春无限的青年打磨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人。由于突如其来的眩晕病,老孙离开了他奋斗了十八年的岗位。在矿领导的关怀和照顾下,老孙调到了皮带工区。他非常感激矿领导对他的照顾,工作起来更是事事争先,从来不落在别人后头。在一次设备检修工作中,他不顾自己有着登高眩晕的毛病,坚持自己亲自检修设备,然而,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摔了下来,造成了右小腿骨折。老孙仅仅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伤口还未痊愈,就着急上班,以至于留下了后遗症,直到今日,每次阴天下雨,老孙的腿就会止不住的酸痛难耐。
娘子军们的"头儿"
来到运转工区后,老孙当上了矿灯房的班长,成了这一群娘子军的"头儿"。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矿灯房共有将近十名女工,这得几台戏啊。在来到灯房之前,老孙心里直打鼓,生怕自己唱不好这台戏。直到融入这个小集体,老孙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老孙比其他人年龄都大,平时,他俨然以老大哥自居,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只要他上班,灯房走廊外面的垃圾桶他从来没让别人插过手,他总是说,女同志爱干净,这倒垃圾桶的活还是交给我大老爷们吧!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工作中,他想的比谁都多,考虑的比谁都细,灯房的女工们都比不过他。运转工区有一名工人腰部不好,由于他的矿灯在灯架的最下面一层,每次上下井取灯时,蹲起都十分不方便,老孙看到后,主动把他的灯调到了灯架的最上面一层,这样那位工人取灯时就方便多了。有人知道后打趣他说,老孙,你咋想那么细呢,是不是在女人堆里呆的时间长了哇。老孙总是憨厚的一笑了之。
工友的"临时保管员"
由于井下生产时间紧、任务重,上下井的职工都忙着赶时间,忘了锁好矿灯,忘记拔掉钥匙、甚至忘记拿包拿水壶的事情时有发生。每当遇到这种情况,老孙总是细心的把钥匙收好,并记住职工的灯架号,以便失主过来寻找。这种事情多了,工友们就有了一种"默契",只要有东西找不到第一时间就到灯房来寻找。以至于到了后来,有的职工急着赶班车回家,上井后直接把钥匙交给老孙,让他帮忙锁好灯具,他总是有求必应,乐呵呵的完成工友交给的事情。这样,他在工作之余又成了工友的"临时保管员"。他总是说,谁不想早点回家呀,我能帮他们提前几分钟也是好的。就这样,在老孙的带领下,矿灯房在我矿进行的"三精岗位"评比中,每一次都名列前茅,到了年终评选时,更是被评为了"银牌班组",老孙也成了当之无愧的"银牌班长"。
"虽然我只是小小的矿灯一盏,虽然我只能发出萤火般的光线,但我愿用我小小的身躯,去照亮井下数千米的黑暗",老孙和工作在矿灯房的那些姐妹们不正是那一盏盏用心去照亮黑暗、带来光明的小小矿灯吗?